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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推不动,那咋办捏?”

“要是能翘起角应该能推动一点,平地实在是……”直接推不行,只能另想办法。谢鹭环视院子,看见院角倚着有几根粗长的竹竿,再看井的另一边,有一棵粗树,树桠深凹,有些年头了。

谢鹭站起,去院角拿起竹竿细看。竹竿粗如碗口,坚韧非常。她放下竹竿,又仰着头绕树走了一圈,决心一试,对叶掌柜道:“我试试吧。今天不行了。明天早上来帮您弄。”

“好!”叶掌柜听她不像忽悠敷衍之语,很是高兴,从腰带里摸出钱袋,抓了几枚铜币递给谢鹭:“这是订金。”

谢鹭忙摇头:“不用不用。明天要弄好了,您看着给点就行。”

“拿着!”叶掌柜抓起谢鹭的手,把铜币塞她拳头里:“你现在就缺这个。”

既如此,谢鹭握住铜钱,向叶老板拱拳:“却之不恭。我明早一定来。”

接下了这个活,谢鹭做鬼以来第一次摸到了钱。出了酒馆的门,她捻起一枚铜钱仔细看。铜钱是圆钱,中间是方孔,正面铸有“半两”二字,背面似乎是东莱的“莱”。她不知道这东莱阴间的钱和人间的钱是不是有差别。不过铜币厚实的触感还是给了她超出预期的安心。她一把握紧手中钱,踏上了老容杂货铺的台阶。

透过迎客窗往里看,容掌柜已经点上烛火,捏杯小酌了。

“容掌柜。”

容掌柜正好咽下喉咙里那口酒,转头看去,见是谢鹭,微有惊讶:“是你啊。”他起身走到窗前,两肘相撑,趴在窗台,与谢鹭隔窗相望:“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