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里的饭,是不太好吃的。我就说……”
“那是她没吃过我郡主府的饭。她要是吃了咱们府里的膳食……”何易晞脱口而出,自觉失言,自己住了嘴。“我去问她。”
“问她饭菜好不好吃还是问她归顺……”郭萱雅渐问渐轻,对着何易晞急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饭菜不好吃何易晞也深有同感,自然是要去问谢鹭的生死大事。可是生死如此大事都有人视如云烟,染不愁眸中波光。
被仰慕的人舍弃,被信赖的人逼死,这在何易晞看来都是人生大悲惨之事。谢鹭听了却面色平静,甚至还能微笑得出。
“郡主,殿下现在之所以会那么说……都是我们商量好的。”
“什么……”没想到脸色跌宕的倒是何易晞了。
“当发现被包围难以脱身时,殿下与我就有了决议。所以这不是什么舍弃。这是我尽自己的职责罢了。”
何易晞瞪大双眼,仿佛在承受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冲击:“你是说,从开头换身份,到现在姜珩羽造谣污蔑颠倒黑白臭不要脸都是你的主意?”
谢鹭皱眉。她也不知道何易晞是从哪得出的结论,但她还是如实点头:“是的。”
如晴天霹雳、醍醐灌顶、当头一瓢冷水,何易晞觉得自己昏了的头突然清醒了。原来自己现在身处被父亲责骂,甚至可能被王上怪罪的艰难处境都是拜谢鹭所赐。自己到底为什么还在这一厢情愿?
再说谢鹭本来还迷惑为何瓮城郡主两番三次不处死自己,直到此刻她来挑拨劝降才明白过来,不由得直言相告:“所以郡主不必再费心思了。我没有保护好殿下,本就罪责当死。用点小伎俩也是无可奈何。两军交战,流言如矢。如今我迟迟不死,对你,对殿下,都是没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