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眼睛又回到半睁半闭的状态,唇角弯向两边:“黑即是白,白即是黑。”
涂越嘴边露出一丝微笑:“掌门慧眼识珠。”
司玉衡偏头看她:“倒会抬举自己。”
涂越凑上去:“师尊,我都没说同意,你怎能自作主张,揣测我的心思。”
司玉衡手心贴在涂越脑门上,把人推回去:“方才不说话便是默许了。”
掌门乐出了声音,掌心迟缓地梳着白须:“有意思,有意思。”
“哑谜留着以后打吧,掌门思考过后,可召集其他门派长老,做个掌权人。”司玉衡道。
掌门:“要非当这个掌权人不可,老朽毛遂自荐,他人如有异议,也是晚了。”
能有这等觉悟,难怪当初同意司玉衡入主雪梢峰。
夜深了,四处一片静寂,只听到风吹树动的声音,掌门手背在身后走到树下,道:“此时尚早,随我来见一个人吧。”
司玉衡和涂越对看一眼,什么人物非要夜黑风高地探望。
和掌门一起站到树前,传送阵立即启动,再睁眼,身处之地黑黢黢的,见不到光亮。似有似无的霉味爬进鼻孔里,地底深处的流水声愈发清晰,在款门这样的地方不多,关押妖兽和犯了过错弟子的地牢是其中一个。
没等走近,悦耳的铁链声连串响起。
掌门挥手点亮烛台,乌蓬垢面的人形扭动起来,昔日的傲气被漫无天日的地牢磨钝了,曾经被尊称为仙子的人犹如陷在污泥里爬不出来的白色仙鹤,苦苦数着头顶滴下来的水滴。
司玉衡没起一丝一毫的怜悯心,语气可以说是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