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难遇的奇景。
“愣着做什么。”
直到司玉衡善意指示,众人遽然活过来。
他们找来粗绳,先把水弋拉上去,司玉衡看着站在上面的水弋,从她低垂的眸子里品出一点睥睨意味。
天生便是锋芒毕露的人,除非她刻意掩饰,甘做愚人。
司玉衡拉着绳子上去,抖掉身上泥粉,弯腰捡起地上的细剑,神态平淡地转动剑柄。
“从哪里借来的剑,上面全是豁口。”
那还不是拜她所赐。
水弋:“赶时间,随手拿的。”
谁给她的底气,细腰挺那么直。
司玉衡反手把剑丢进坑底,迈开长腿,翻身上马,竟不打算等水弋。
水弋提着裙子一路追。
司玉衡扯着缰绳看她:“怎么来的怎么回去,送佛送到西的事我不做,省得你以为我没脾气。”
“驾——”
话音未落,司玉衡带着人风风火火回去。
水弋孤零零地看着尘埃飞起,落下,借来的马栓后面林子里了,她胆量也大,孤身进入野兽出没的树林,去牵马。
司玉衡早早回到院子,泡在热水里,一身骨头都酥了。
约摸两刻钟,水弋推开房门。
是该回来的时候,司玉衡听见动静,闭着双眼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