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时针内部的资料,你能拿到吗?”司玉衡脚蹬在前面座椅的后背上,无甚在意地说。
时山水也不吃惊,反问:“要什么样的资料?”
司玉衡:“随便,能搪塞过去就行了。没时间陪他们慢慢玩,等顺蔓摸到瓜,就收网捡鱼。以你的能力,网的质量应该不差。”
金灿灿的阳光在时山水的发梢上流淌,小巧的耳朵在干净的光线下近乎透明,时山水不管司玉衡话里话外的激将法,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鱼越挣脱,网收得越紧。可惜,如果多掌握一些信息,就可以更快收网了。”
司玉衡内心忽然闪过一个想法,目前那群人还没构成实质威胁,倒不如让他们在中间牵制她和时山水的关系,等时机成熟,两边一起收拾了。
所以司玉衡摇摇头表示遗憾:“他们更加不信任我了,需要一样让时家有实际损失的好处送过去,打消他们的疑虑。”
“我会整理给你。”
很难说,若是这其中没有牵扯到时家的利益,时山水此刻会不会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大概,会的吧。
司玉衡说:“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们动作太大,会惊动到其他人。”
“不会,在这之前,我会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
时山水总是那么自信,就是这种掌控一切的自信让司玉衡沉迷其中,一个不小心也被她套进去了。
二人一路上都在说着正事,似乎这是唯一的联系。坚硬的金属外壳外,车流穿梭不息,盯着看了几眼,视线里的东西轮廓便模糊了,只剩下灯影幢幢的虚景。
回到家的时间很尴尬,过了吃午饭的点,小憩片刻又嫌太早。梦惠贞不在家,时家也就没了温暖的气息,就是一个宽大的空壳而已。
她们一起上楼,本该像平常那样各自回房,但是司玉衡站在分叉口,看着时山水的背影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