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拱手向着面前的女官一拜,低声道:“我将这满城百姓托付给大人了。”
窗外有人轻扣窗沿,这是提醒是时候该离开的信号。温明裳重新将兜帽拉上,无声地受了她这一拜。
翌日慕长卿扶灵出城,依约带走了半数禁军,京城维系了数月的格局因此有了调动,翠微接替了这万余人的差事,奉命再度调人入城。但眼下新君尚未登基,朝臣们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未让城外翠微补全了禁军的人数,只多调了五千人入城。
秦江过了未时不当班,他踩着点挂了腰牌,谢绝了同僚吃酒的邀请,独自一人绕过了弯弯绕绕的民巷,来到了城西的一处民宅前。他眼中仍有犹豫,紧握于手的那封拜帖因为紧张被揉得皱皱巴巴。
院中隐约可闻丝竹声,主人家显然早已料到他的举棋不定,并未过多催促,仿佛笃定他再怎么犹豫,也必然会推开眼前的这扇门一般。
也的确如他所料,秦江在门前来回踱步小半个时辰,终于下定决心般一咬牙推门而入。
桌上新酒仍温,潘彦卓信手添茶,头也不抬道:“秦副都统,下官这厢有礼了。”
秦江面有不虞,开口便听得出心焦。
“你今夜叫我来,信中究竟何意?”
“大人心中不是应已有答案,否则又怎会赴约。”潘彦卓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只是大人既然问了,那下官也就明言了。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