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往三城,阿初南下向关中,徘徊勿入。”
主将们各自领命而去,很快洛清河身边只剩下了一个人。
李牧烟扶着腰侧的刀,语调轻松地发问:“说吧,这个节骨眼把我们善柳留下来,你想干什么?”
“我和拓跋焘是一种风格的统帅。”洛清河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八年了,他已经习惯了我的缜密风格,所以他敢下血本把诱饵送到我面前,笃定我会在此时慎之又慎。其实猜得挺对,记性也不差,但是他又忘了些东西。我拿这个提醒过萧易,现在我觉得得帮这老头想起来。”
李牧烟顺着她的目光眺望冰河,善柳的主将静了片刻,道:“你想要我带善柳跨过白石河。”
“对。”洛清河唇边噙着笑,但李牧烟在看见她的眼睛时敏锐地从那里面看到了曾经十分熟悉的疏狂。
洛清河说:“十六年了,你还记得她怎么打的那场仗吗?”
“忘不掉啊。”李牧烟也笑起来,呼哨过后身后军士齐齐上马,但他们没有带盔,陆续又有甲胄被扔在了雪地里。
“你说得对。”善柳的将军说,“得让那老小子想起来什么叫割肉之痛了。”
“正巧年关将近。”二人相视而笑,“咱们给京城备一份年礼。”
雪野在阒然后重新发出刺耳的呼啸,铁骑们的披风被卷动,像是猎猎飞扬的旌旗。
北境奔波的驿马在新岁伊始踏碎了京城的宁静,马蹄踏过卷起爆竹留下的炮纸,将浮动的硝烟揉进浓夜的冷雾里。小吏不敢停留,他手足并用摔下马背,一路狂奔到府衙门前把紧闭的朱红大门拍得震天响
“燕州紧急军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