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岭面色一变,似是十分不敢相信对方真拂了自己的面子。他支吾着看对方浑然不在意地下马取盔,仍未摘面甲,这才霍然转头去看此前不发一言的温明裳。
温明裳侧目看他一眼,问:“适才魏大人说的话我都听着,眼下还有要说的吗?”
魏伯岭蓦地愣住。
人都在此了?这是怎么个意思?当面翻脸?
回答他的是温明裳转身下阶的脚步声。
踏雪想要凑近,但被喂马的军士拉着缰绳牵去了一边。
温明裳在洛清河面前站定,微微抬头仔细看了她好一会儿,抬手自然地覆上了沾染了尘与土的面甲。洛清河比她高小半头,戴甲差距更是明显,系绳别在脑后,探手去摸索,怕是要踮起脚。
然就在指尖划过耳侧的刹那,原本满眼冷然的将军顺势低下了头,月白的宽袖掠过铁甲,令人惊诧地觉得好似两相交融在了一侧。
她不怕驯养的战鹰,不怕沾血的长刀,更不怕面前的这个人。
魏伯岭的想法也不全错。
朝思暮想的脸容近在眼前,温明裳哑然失笑,她在摘掉面甲的下一刹抬指点在洛清河唇侧,看着对方眸中陡然融开的霜雪小声咬耳朵。
她说:“好凶哦。”
作者有话说:
有人狐狸尾巴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