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阚业眸光闪烁,仰头听见了战鹰长长的鹰唳声。
“师父!”阮辞珂提枪把近前的骑兵给捅了下去,她急急吹着骨哨,“这边!”
飞星的人数太少了,撕开缺口也不过是暂时的,阮辞珂让人往预计的方向撤自己断后。她的马术比身为步卒的老师要好得多,此刻凭借技巧能短暂甩开追逐,但她很快听到了来自身后的马蹄声,本能让她转向矮身,弯刀刺地一声从她后颈擦了过去,削开了一片皮肉。
这一下痛得她手指发颤,她来不及看清敌将的脸,凭着紧咬的一口气提刀格开了弯刀的收势,拍马越过了沼泽横亘的沟壑。
两军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壕沟,这是挖出来阻断骑兵的,里头还放着深埋的铁蒺藜。
他们离瓦泽很近了。
敌将没有再追,他端坐在马上,气定神闲地挥手示意部将放缓速度。
“老头。”那人缓缓开口,用的是带着浓重口音的大梁官话,但奇异地不显得多么蹩脚。他的眉眼被狼骑点燃的火把映亮,露出深深的褶皱。
“我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
“……拓跋焘。”石阚业把阮辞珂往后拽,好似山峦一般将小徒弟挡了个严严实实,“你果然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