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将骂了声,抽出鞍上短刀对着此刻目不能视的铁骑挥刀而下。
铁器铮鸣,他腕口一麻,刀刃应声而落,栖谣拽住江启文的后颈,单手把身披重甲的校尉给拽下了马扔到铁骑的保护圈内。
骑将知道这个人,他不敢托大,迅速调马避过长剑锋芒领兵回撤。
栖谣不会冒险追上来,她是近卫,保证温明裳安全才是第一位的。狼骑没能在围堵里先杀死温明裳,就已经失去了先机。
就差一步。骑将后撤时愤愤地想。
商队身上也挂了彩,萨吉尔喘着粗气退回来,他撑着膝听见乱哄哄的里有人呼喊军医,忍不住回头往温明裳那头看。
驿站背后对着的是高耸的草坡。
那不是狼骑来的方向,但他隔着高大的重甲战马,却窥见了草坡上策马的一个影子。
女人的红裙在烈日下依旧灼眼,疾风掠起了她的衣摆,像是雪峰上怒放的格桑,草叶翩跹而下,俯首亲吻她掌中流矢的箭头。
萨吉尔心中登时警铃大作,他飞快矮身藏在铁甲之下,放声提醒道:“温大人!身后!”
箭矢随着话音如影而至。
赵君若一把将温明裳推开,她看准流矢的方向,挥刀锵地一声叩在了箭身上。力道震得她手中刀登时飞了出去,箭头擦过她的手掌,遽然划开了血口。她往后退了三两步跌在血泊里,冷汗顺着额头簌簌而落。
但这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