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吉尔被她这一手先礼后兵气笑了,立马反唇相讥道:“温大人今日如此行事,有给我拒绝的权利吗?”
“有。”温明裳话音微顿,略带讥讽道,“只是掌柜若拒绝,那就是双输。”
萨吉尔“哈”地笑了声,问:“此话从何说起?”
“你很了解都兰吗?”温明裳并未直言,反而将话抛了回去,她的确在紧张,但不是因为萨吉尔,“她的承诺建立在她成为北燕新的大君之上,可她凭什么能笃定自己能接替兄长拥有狼骑?你们想过这个问题吗?”
金银诱惑不了忠诚于大君的拓跋家,更遑论还有一个萧易。
“如果掌柜回答不了,那么在下不才,可以代为解答。”温明裳撑着桌沿,将往昔所知悉数抛给了他,“让狼骑消失就够了。”
“你不是黑乌鸦。”萨吉尔面上有一丝裂痕,“你做不了这个主。”
“但是洛清河可以。”温明裳往前迈了半步,无比笃定地说,“我听说拓跋悠和都兰是挚友,她的确是强大的敌人,但是这匹狼崽越不过我的妻子,她一定会陨落在白石河畔!即便是这样,都兰仍旧选择让她举兵南下,而不是蛰伏成为计划成功后属于自己的狼骑新的统帅,你知道这就意味着什么吗?”
萨吉尔咬紧了牙关。
温明裳冷漠地看着他,缓缓道:“都兰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将拓跋悠一起舍弃掉,她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得到机会的公主,她只有足够无情才能证明自己才是长生天的女儿。”
“你猜这样的君王,为了杀我,会只信任作为北漠人的你们吗?”
话音未落,马蹄声若惊雷骤然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