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慕长临拇指刮去灰尘,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把所有人都防着,你在成为王之前先让自己成了‘孤家寡人’。这样的王,走得远吗?”
殿门在此刻再度轰然打开。
慕长珺看出去,看到了殿门前的羽林郎将与傅安。
早已备好的伪证被羽林捧在手里,而傅安身边跟着的,是个身着囚服的年轻姑娘。
他听见殿上的慕长卿在奉上约定的伪证后抬高声音,故作疑惑地说。
“只是儿臣尚有一事未梳理清楚,恰好此刻问一问季大人。”慕长卿转过身,指着那姑娘问季濯缨,“季大人族兄在西州就任,那么此人季大人应当有印象,她姓周,母亲是西州府的佥事,半月前西州督粮道调任,她死在护卫的路上。”
季濯缨陡然色变,她自然知道这件事,甚至于西州调任的督粮道还是她曾经的同僚。
“这姑娘昨夜不发一言,只在本王即将离去时写了两个字,”慕长卿道,“她在让人救命。”
傅安在此时沉默地将那姑娘一直压着不妨的布帛拿了出来。
郎将适时道:“陛下,这是东湖今早问出来的,就藏在驿馆。”
那张布帛上密密麻麻皆是血字。
“这是草民母亲易命留下的帛书。”她沙哑开口,缓缓跪伏于地,“请陛下……救命。”
咸诚帝深深吸气在间隙扫了眼长公主,若不是眼下戏还得演下去,他怕是能直接抽身去后殿把自己那个还是栽在了她手上的儿子痛打一顿。
不长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