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平没送他,帘帐随着走动不停摇晃,近侍犹豫着道:“主子,不告诉世子北燕那边的打算吗?三城枢纽落成,这仗就不会打得那么被动,但朝中还有姓潘的那小子……”
“告诉他也只会多想。”洛清河站起身,双臂撑在桌前,“潘彦卓就是晋王的底气,他可以忍一时,哪怕看端王往上走也无妨,只要等到今年冬天我们被拖入泥潭就好了。”
宗平蓦地一愣,“主子,此话何意啊?”
“有些事可以退让,但有些不行。”洛清河指尖掠过地图上几处地点,漫不经心道,“若是铁骑身陷囹圄,你猜端王会不会和长公主一样再闯一次宫禁?”
宗平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一拍木几骂了句,却又很快压着火气道:“主子,那可有法子解此困局?”
洛清河回首看他,道:“有,但是要等。”
“等?等谁啊?”宗平不解,“拓跋焘?还是那只狼崽子?他们这回又是要打哪?”
洛清河没有回答他,她好像陷入了更深的思考,撑着桌案的两只手盖住了地图的东西侧,恰好就是瓦泽与西山口。
而她的目光始终凝视着三城的方向。
以牙还牙。这个念头缓缓浮现在主将的心中,对于拓跋悠而言,她的耻辱在西山口的败北,那么对于拓跋焘呢?
是了,是三城的那场反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