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裳点头,她在起身时想起在京的揣摩,不由叹息道:“说是急不得,但也不敢当真松懈,若是今年冬天之前……”
她看向洛清河。
今次虽然担心,但铁骑未被任何人拖累,这是温明裳事后坚信洛清河能赢的原因。可一旦互市停战的消息被传入咸诚帝耳中,他们脖颈上的绳索就该被拽紧了。
这不是好事,尤其面对的还是拓跋悠。
洛清河知道她的忧虑,却也只能伸出手覆上她的发顶没说话。
只要那个位子上的人仍旧是咸诚帝,这就是必须要面对的难题。
公主府院中的红梅落了个干净。
宫人清扫着院中的落红,途经东侧的一处窄道时惊呼出声。
“这树怎会枯死了?明明日前还……”
管事的侍从连忙上前示意噤声道:“殿下忙于公务,不可轻扰,速速处置了再去请罪便是!”
宫人们闻声噤若寒蝉,皆是垂首瑟缩不敢妄动。
炉前香烟袅袅。
案前的窗子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宫人原先的惊呼隔着梅园亦是字字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