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洛清河点头,她抬眸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漠然道,“左晨晖劝过你,为什么一意孤行?”
“我……”洛清泽张了张口,低声道,“末将以为,关内自岐塞往西山口的路途难行,左将军既已排查过敌袭之患,敌寇碍于防备应当不会贸然突袭。所以……”
“你是辎重营的兵。”洛清河打断他,怫然道,“交战地冬日大雪能将马道都悉数掩埋,一旦坍塌你们的脚程会比走关内的路线更快吗?左晨晖是固守的将军,不经此事情有可原,你呢?阮辞珂知道抄最近的路线避过查探求援,你不知如何换道吗?退一万步,如果不是她,你们早在退往荼旗尔泽前就曝尸荒野了!”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少女也被这骤然抬高的声音吓得一激灵。
洛清泽深吸了口气,他脸上发烫,被连声的诘问噎得无地自容。
“为什么不改道。”洛清河走到他面前,严厉斥道,“说实话!”
“因为……”少年艰难地一点点抬起头,“因为末将猜测,虽无敌袭之患,但依狼骑惯例,恐会主动袭扰。”
话音刚落,身侧的阮辞珂蓦地瞪大了眼,她来回看了看在场的将军们,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背后的石阚业闻言也是叹了口气。
他太想赢了。
拓跋悠布下的陷阱的确能网住普通的辎重将军,但他洛清泽就是不行,因为他是被当做日后的一营主将培养的后辈。如果今日洛清河不骂醒他,那么来日他就有可能为了下一个理由葬送掉更多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