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此一拍板,冷声喝道:“来人!将人犯押上来!”
话音刚落,囚服镣铐加身的柳氏父子皆被带到殿上。押解的羽林面色肃然,手下动作丝毫不讲情面。
温明裳目不斜视,像是未听到柳文钊的痛呼。
时至今日,他们仍在喊冤。
“陛下。”崔德良先一步上前,“所述供状之中,贪墨一事已交由户部查办,这是内阁整理好的档册,请陛下过目。”
咸诚帝接过他递上的文书看了几眼,猛然拍桌怒道:“证据在此,康乐伯,你等还敢喊冤?!”
“陛下!”老太爷砰砰叩首,声泪俱下道,“此为罪臣一人所为,还请陛下圣裁,勿伤忠良之辈啊!”
柳文昌也在此接话:“陛下,丹州疫病,亦是臣一意孤行,还望陛下念及我族数年苦功,开恩。”
“那还有一桩呢?!”咸诚帝不耐地皱眉,“尔等数年戕害朕肱股之臣!”他指向温明裳,厉声道,“不认吗?!”
“陛下!”柳文昌道,“我等从未听闻此物,那妇人今日暴毙院中也非……”
这是仍要将木石之患抛得一干二净的意思。
温明裳深吸了口气,终于在此时向前迈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