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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月 苏弦_ 1027 字 2024-01-03

洛清河含糊地笑了声,把她手捉下来道:“醒了怎么不叫我?”

温明裳抿唇没答,她撑着软枕,披散的发跟着落在小臂上,在夜色里也显得黑白分明。两个人就这么面面相觑,单薄的寝衣在昏暗中把某些东西遮得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

“怕你夜半惊梦,醒了也难受,不敢睡太深。”洛清河捏她耳垂,软声说,“你入夜那阵子头疼,在梦里反复喊着人,一会儿是我,一会儿是阿娘。”

木石发作有间隙,真难受起来药也压不下去,只能靠自己硬熬。温明裳闻言眼皮耷拉下去,她记得昏沉里的痛苦。

事忙总会让她忘记过去的苦痛,但这不过是暂时的。

洛清河勾起一缕垂下来的发,一圈圈绕在自己指尖,轻声去问:“栖谣那边来信了,晌午前能回来。”

温明裳闻言来了精神,她重新躺下来,跟洛清河面对着面,“人抓着了?”

“嗯,但是还要审才能佐证猜想。”洛清河枕着手臂,“我让栖谣现将这事压下去了,走暗地里的打算。不过……人是往济州跑的。”

“……混账东西。”温明裳舌尖抵在齿尖,尝到了擦过的钝痛,“全都是人命……先生往常尚且说,他若不为家世所累,也是可得用的,可如今……当真是可笑至极。”

“孤注一掷,便要做好把自己送入日暮途穷的准备。”洛清河垂下眼,“五大家同气连枝,但不是牢不可破。阁老在京中是唯一一个可以左右柳氏命脉的人,兰芝或许不足为虑,但阁老一日坚持,柳家就不得翻身,他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