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若点头应了声是,走前迟疑了一下多问了句:“洛将军……那个,栖谣姐姐那边还没消息吗?”
“嗯?”洛清河微怔,不免多看了她两眼,“没有,不过应当快了。你寻她有事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姑娘吐舌,转头往门口走,不忘道,“那等她回来再说吧!将军记得看好明裳!”
有的时候真不知赵婧疏那个性子是怎么养出来这样的徒弟的。洛清河失笑摇头,回身进屋去换了身衣裳。
送来的汤药被放在了炉火上温着,其实已经过了冷的时候,但为了温明裳着想,屋里的火盆仍旧没撤,此刻烘烤着,叫人觉得燥。
洛清河没披外衫坐在床边,她不敢睡,没起疹自然是好事,可若是起热也麻烦,只能这么动也不动地守着。冰凉的指骨被她握在了手心里,过了许久才回暖。木石的发作是有时间的,熬过这一次,再有程秋白配的药,能再撑一段日子。
可这东西再不能拖了,否则日后不知会有多少弊病。
她靠在床头,在这个时候想起远在京城的温诗尔来。衙门的人忙着对抗突起的时疫,来由都得日后再查,所以只有她们这些从京城出来的人会怀疑到柳家身上。
可这太丧心病狂了。
阁老昔日尚且说柳文昌存了一丝良知,只是碍于家世所迫,可若怀疑成真……这怕是比之虫豸尚且不如。
那温诗尔呢?此刻消息闭锁,她在京城要走的那一步棋,又落了吗?她对柳文昌的所行又知道多少?
洛清河不敢去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