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低声地嘶鸣,随着马鞭落下像是离弦之箭一般直奔宫城而去,只余下皇女衣袂翻飞的背影。慕长临紧随其后,他落后了半步,扬鞭打马便也只能跟在慕奚身后。ch
两个人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奉旨来接人的羽林瞠目结舌,下意识喃喃道:“我的龟龟……这马术怎么瞧着比王爷还强些的……”
话音未落,一双手便拍在了他肩头。
同僚重新系好了余下的那辆马车等阁老,顺便漫不经心地回他:“这不废话,小子,咱们公主的马术,可是从前那位将军亲自教的。王爷?王爷那个时候还跟在后面跑呢!”
马蹄卷起了护龙河边的落叶,行人只得匆匆避让,连马上人是谁都来不及看清。宫门前停着几乘软轿,余光瞥一眼,都是羽林赶的车,不让府中下人随侍。
这个消息恐怕还被锁在了宫墙之内。
宫里的大太监在丹樨下等着人,见到他们入内连忙相迎,急道:“二位殿下还请速速随咱家来,陛下可是问了好几回了!”
“公公带路。”慕奚胸口起伏,她很久不跑马了,翻下来的时候小腿发酸,然此刻也管不了这许多。
元兴年以来……大梁从未有过时疫的存档,这是头一遭,还是在丹州。
御书房里已经站了几个人,除却六部的几位,暂代左相的安阳侯和慕长珺都在,殿中落针可闻,谁也没先开口。慕长临往上看了眼,咸诚帝阴沉着脸,手里捏着的珠串都快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