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凑得近,有过肌肤相亲的有情人总是过分敏感,红潮随着气息交缠丝丝缕缕地漫上脸容。束发的系绳彻底散了下来,柔软的长发轻扫过脖颈,濡湿的柔软轻柔地拂过唇角。
温明裳掌骨虚虚贴在洛清河颈边,她被热潮烧得神志恍惚,向后靠在墙角还不忘守着最后一点清明小声推拒道:“我风寒还未好全……”
“我知道。”洛清河揉她后颈,她不知何时蹲了下来,剩下的一件雪白的中衣襟口散乱,露出若有似无的就着低矮的姿态轻声安抚,“我不欺负你……”
温明裳掌骨扣着桌沿,她下意识仰起头,在轻喘里听见洛清河一声声唤阿颜。她努力缓着气息,胸口却忍不住起伏。
恍惚间好像又听见了山涧流水,飞鸟啼鸣。
洛清河倒是真的不是在哄她,说不欺负人,便真的没做太多。
隔间的水声淅沥,府中的下人过了快一个时辰才听见传唤说将柴火撤了。
温明裳换了身衣裳,肩上披着洛清河挂在木施上的干净外衫。她早前用过饭,现下被拉着沐浴换了衣服,坐在窗前继续琢磨棋盘的时候有些昏昏欲睡。
洛清河掀了帘子出来,濡湿的发披在肩上,将肩头的衣料都给润了。她在对坐坐下来,拾起放着的文书时顺带身上揉了揉温明裳耳坠,“困了进去睡,口谕来得早,正式的旨意还要几日,不着急。”
温明裳听见她的声音打起精神,她打了个哈欠,目光停在洛清河唇上的时候微微一滞,缓了一时半刻才道:“你没回来的时候,我将个中的因由捋了一遍,丹州急着要我去,估摸着有一个原因是柳家暂且留着还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