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衫被挂在进门处的木施上,她们就着里衣泡在里边,洛清河背靠着被打磨细腻的石壁,温明裳就势坐在她腿上。
洛清河掬起一捧水,一点点浇到她颈侧。
温明裳低下头任由她动作,那些积压的情绪在长久的沉寂里中得到了宣泄,她哭过一场,眼底的晦暗才终是缓缓散去。
烟霭弥散,在夜雨不成调的敲打中将人层层包裹,让莹白如玉的每一寸肌肤向下延展时藏进了水色浮光里。
洛清河碰着她颈侧的肌肤,在觉察到回温后才抬起眸子。温明裳也在看她,她们在雨声里四目相对。轻薄的里衣遮不住太多东西,浸润了热泉现着如丝的透,莫名叫人生出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昳丽。
温热的指尖划过耳垂,叫人没来由地一阵瑟缩。温明裳垂着脑袋端详着近在咫尺的人,在下一刻被轻轻捏住了下巴。湿热的气息衔着唇角,她像是被迫低下头接住这个吻,眸子也被汤池的热气熏出了潮。
捏着后颈的手掌心滚烫,她辨不清这是汤池的热气还是这个人身上的温度,只觉得被揉得骨软筋酥。
雨声似乎渐弱了些,但仍旧淅沥沥地响,没人知道这场雨究竟何时会停。
温明裳闭着眼趴在她肩上,热泉随着轻微的动作泛起涟漪,轻轻蹭过她的下巴,她听着雨声,过了会儿才开口:“我不怪她。”
洛清河侧过头,很轻地应了声表示自己在听。驯养的鹰飞得很快,侯府的人早已事无巨细地将今日种种都转告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