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没必要多此一举吧?”宗平不解道,“小公子已经离京,铁骑无令不出,主子在京也是闲差。”
“防着我呢。”洛清河转着扳指,思忖道,“他开朝还有一道给明裳的旨意,侯府便在旁,估摸着是怕我坏事。柳家……现在还不是让他们倒的时候,殿下开春一定要定下去丹州的人,陛下还指望着依这一遭把齐王抓回来。”
“啊?”宗平面容一肃,“抓一个闲散王爷回来有何用?总不能指望他站在朝上……还是说,陛下还在怀疑夫人当初救的……这么多年了,若当真血脉有疑,当日先帝又怎会认这个……”
洛清河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说,陈年旧事,却也是皇家密辛,谁又知此时不会隔墙有耳。
“说归正事。”她正色道,“既然有人存心不想让我回去,那不若看看他想做些什么。俄苏里的事情明面上还等着一个交代,让人把此事跟京中刺杀牵连至一处,一同办结了,然后等着朝中的调令。”
宗平垂首应了句是,又问:“那暗处主子可要调?温大人那边,栖谣尚在,需要增派人手吗?”
“加,但不动禁军,让黎叔看着调府卫。”洛清河琢磨了一阵子,“盯着柳家,有异动直接去报内阁阁老。”
宗平一愣,道:“先报阁老?”
“是。”洛清河抬眸,“报了阁老,御史台就有人去敲鸣冤鼓。”
“柳文钊不是觉着诏狱难捱吗?那就让一府的人一起陪着他进去呗。”
和风暖日,满城一派草木抽条的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