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局势未明,这些都只能是猜测,具体如何还得看其后的事态。
洛清河将面前放酒盏的小几收到了一旁,她抬起手去捧起了温明裳的脸。那些横亘其上的红痕在生肌膏的药力下早已消弭,如今掌下的肌肤细腻如初,可她仍旧是叹了口气。
“阿然。”温明裳就着她掌心的热意蹭了蹭,低声道,“没事的,早就不疼了。”
洛清河指尖微动,道:“若是早知如此,让栖谣拿着靖安府的牌进去也无妨,”
反正这种事洛清影当年做了不知道多少回,那些个满京流言也不会因着这件事不做便少上一两句。
“横生事端倒是不必。”温明裳失笑道,“真要这般说,你身上那些伤,我不也得……”她抿了下唇,犹豫了须臾才烫着耳尖小声继续,“也得觉着心疼才是。”
其实除去那一夜表明心意,她们之间好似都没怎么在嘴上提过所谓情爱与疼惜。洛清河做的总是要比说的更多,温明裳自己也习惯了不去表露,她们之间的情意藏在举手投足之间,添一字都是赘言。
许是正因着少有,此刻将这话说出口都叫人脸热。
洛清河背着烛光看她,漆黑的眼底像是盛着扑朔的流萤。她眼尾略上挑着,不垂着眸子的时候有点压不住惯常藏着的一抹凛冽,但这般看着人的时候却能明明白白将深处藏着的情绪展露出来。
她在温明裳面前没有铠甲的遮蔽。
“你想看吗?”
温明裳听见她笑了声,紧跟着解下了手上的束袖。她身上当然不止手上有伤疤,只是总不好把衣服脱了叫人看这个,只能是先撩起袖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