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少年重重点头,再三做了保证。
栖谣拉开了房门,冷气倒灌进来,驱散了屋中压着的暖。
温明裳目送着少年跨门而出,刚叹了口气,一件氅衣便兜头而落,罩了她满身。
“栖谣。”洛清河目不斜视,冲着门前的近侍扬了扬下巴。
栖谣面不改色,跨门出去取了热好的汤药进来,还附带着一小块方糖。
温明裳本还想着说什么,一见那碗漆黑的汤药顿时垮了脸,她眉头皱在一起,眼尾小痣朱红,更显得可怜兮兮的。
“你若是不喝,到时候秋白又连着我骂一顿。”洛清河失笑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哄道,“好了,别的话等喝了药再说。”
温明裳无法,只能皱着脸硬把那碗药给灌了下去。酸苦与涩味一道涌了上来,她下意识揪紧了衣袖,待到咽下去之后赶忙拿了糖含在口中。
太苦了……这玩意比舒宴开的方子还难喝!
洛清河支着脸看了她一阵,伸出手去轻轻在她眉心揉着,像是要把拧起来的疙瘩尽数抚平。
温明裳含着方糖没动,眉心温热。她看着眼前女子近在咫尺的眉眼有那么一刹的失神,在神游天际时思及幼时吟诵过的一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1]眼前的人虽非君子,但用来亦是极其合适,而她虽未居板屋,却也乱了心曲。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