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讲。”洛清河垂着眸,恭敬道。
“昨日让沈统领代为传话,细思下来朕总觉得于礼不合。”咸诚帝眯起眼,沉吟了片刻道,“家事,国事……难办啊。”
洛清河眸光微闪,试探着开口:“为臣者当以国为先,陛下为公自当如此。”
“皆如此吗?”咸诚帝反问道。
洛清河面色未变,颔首道。
“当如此。”
晴日当空。
宗平带着府兵把外头鬼鬼祟祟的一帮差役揍了一顿扔回去,进来便瞧见温明裳披衣出了院子。眼下甚至还是朝会的时候,自家主子都还未回来,这起的委实有些过于早了。
“温大人。”他轻轻点头,“主子进宫了,大人若是闲来无事想走走,卑职可以相陪。”
“嗯,我知道。”温明裳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应允道,“既如此,有劳宗将军了。”
宗平点了头,走在前头引路。
朝日的辉光映在琉璃瓦上,给偌大的侯府添了几分暖。
远处的宅院内有老旧的飘带随风而动。
“那是什么?”温明裳仰头看着重檐上挂着的几条绸带问道。细长的飘带系在粗大的横梁上,早已褪了原本的艳色,末端泛了白,甚至有些已磨损得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