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垂首而立,应了声是。
雨雾离辨不清晨昏,日晷的影子变得模糊不清,只余下水渍顺着圆盘缓慢滑落,水珠叮咚,搅乱涟漪。
寒鸦抖落一身水痕,没入逐渐昏沉的天幕。
航船在浪涛中仓皇靠岸,岸边的守备军抬手示意停船,这种天里仍旧在航道行船的寥寥无几,多是奉了命令。
这里已经很靠近西南的港口,出入皆需海政司的手令。
船中人掀帘而出,肩上披着遮雨的兜帽。
身后的侍从递上了一纸文书,而后静默不语。
雨丝拍打在脸上,是济州夏时少有的凉。
的确是海政司的文书,没什么可作伪的。守备军看过后把文书还了回去,回头示意同僚可以放行。
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寒芒瞬时亮起,短刀自那人腰间抽出,直取军士咽喉而来!
这一击即便是训练有素的武人也难躲开,离得委实太近。
可这刀最终停在了军士脖颈五寸之外。
箭矢先一步穿透了那人的前胸。
他僵硬着脑袋想要回头呼喊同行者,但还未来得及动作,便听得沉闷地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