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临抬手道了句免礼,而后看向了温明裳。
“温少卿。”他手里还捏着一纸图册,隔着一段距离瞧不清上边究竟画的是些什么,“有劳少卿走这一趟,有些事想相问。”
温明裳眸光微动,在眨眼间敛了眸子道:“殿下请讲。”
日落西山时,街上的行人稍多了些,早些时候的湿气被日头烘烤殆尽,低洼处的水也随着退下去些。
禁军的办事房平日里门庭冷清,今日倒是吵嚷一片。
洛清河刚从城外的校场回来,听到这阵声响略微皱起眉,她带着人在嘉营山附近的那个新校场跑了一日,眼下刀都还挂在腰间,甫一下马跨门进去就瞧见一群人在推搡。
她扫了眼那些个官员腰间的鱼纹袋,认出这是工部的人。
“怎么回事?”
“总督。”那几个值守的禁军一见到她即刻收了手。他们这段时日算是领教了什么是沙场之将,虽说洛清河没真的拿训铁骑的方法来练禁军,但多少也让他们去了层皮,现在可谓听话得很。
工部的那几个官员见到他们停了手,嫌弃般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这才转身给洛清河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