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洛清河见状道。
“此事毕,宫中会有传唤。”温明裳捏着氅衣的领子,低声道,“诸如眼下的谈话,恐怕难。”
咸诚帝不会轻易把所谓信任交付给自己,至少几月间,她身侧都会有人盯着。
洛清河抿了下唇,她指尖抵在下巴上思量了须臾,道:“平日里倒是不妨事,若是换了你来盯着靖安府的一举一动,你也不能全然在明面上与我闹得很难看。”
“但你我一言一行皆会被人收入眼中。”温明裳沉凝道,“若是真有要事相告,这不好办。”她总不能学着栖谣翻墙吧?人家武艺卓绝,她可没这本事。
靖安府的府兵也不是做做样子,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定然都逃不过去。
“明面上做不成的事,那便放在暗地里。”洛清河抬手掀开帘子,指了指后街的窄巷,“便如你领我入天牢一般。”
“小温大人。”她抿唇轻笑,目光落在眼前女子手腕上的系绳上,“你这宅子背后靠着的就是侯府,平日里没去瞧过自家后院的院门通向何处?”
这近乎是明示了。温明裳了然地收回目光,指尖轻擦过腕口的绳子。
“受教了,多谢。”
翌日早时风雪便停了,这场雪短促,洛清河从府里出来时长街的雪已经融了,只余下湿漉漉的痕迹。
踏雪百无聊赖地刨蹄,见到她出来嘶鸣了声,引得身后的几匹马也跟着踏了两步。
“阿姐。”洛清泽今日也换了冠服,他本来有差,但洛清河前两日让宗平去找沈宁舟给他推了半日的。少年有些紧捏着腰间的刀,尽管面上还算平静,但动作还是显露出了内心的紧张。
这也是他头一次被领上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