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去回那位州府来人的话。”温明裳起身,若有所指地开口,“叫他先行回去复命,晚些时候我会带一队人先车马一步入城。”话至此,她目光微滞,又道,“咱们单独走。”
林葛闻言一愣:犹豫道:“这……”他其实想说这不是正中府台下怀吗?跟他们走,一旦出事对方还能落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但这独自带人回去,若是有什么……那边推脱给她一意孤行就行了啊。
但时间不容许他多问,州府的探子还等在外头,他虽心有顾虑,却也只能垂首听命行事。
待到人出去,温明裳从行囊中取了那张她随意描画的地图,她把图摊开在案上,思忖了须臾抽了张新的把那一夜洛清河带她看过的地形图描了出来。
等到林葛打发走府台的来人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落了笔。
“你过来。”温明裳把信笺叠好,示意他过来取,“上头标了名姓,你挨个去交给所属的官差,信上写了各自所司的人,明日丢下囚车轻装而行,所有人散开走。”
“至于去何处,这上头我绘了图,也写好了地方和之后如何行事。”
林葛接了信,挠头道:“司丞这是……”
“莫问太多,去便是。另外……”温明裳抽了一张新的信笺给他,“这是你的,上头写了明日要你去办的事。”
“啊?哦……”林葛接过来拂开扫了两眼,蓦地瞪大了眸子,“司丞!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温明裳笑笑,道:“我心里有数。府台大人不是要跟我们演一出流寇的戏码吗?那我们就跟他演到底。他不是要剿匪?那就让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