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河侧眸睨了她一眼,没接话。
“我确实有话想问你,但不是关于你该如何用这几十位雁翎的铁骑。”温明裳站定了身子,抬眸道,“前些日子我去嘉营山查旧档,但我带回来的档册只有那几卷。”
“嗯。”洛清河道,“小温大人是想说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吗?”温明裳眸光微沉,“因为长公主殿下将钦州这数年之间的账册田地疏漏尽数告知于我,那些冗杂的档册自然不必再查。我只需要查清州府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这些从百姓入手便已足够,不必再同州府打过多的交道,自然也断了暗中的冷箭。”
洛清河眼皮一跳,随即道:“告诉你这些,不好吗?”
“若是单论这一次,自然是好的。”温明裳道,“我听说了一些事,殿下同……同扬武将军感情甚笃,这些事情早在许久之前就有了端倪,可为什么直到如今才经由我把浮于表面的伪装撕开?”
洛清河指尖抵在拇指的扳指上转了一圈,道:“既然心有所惑,为何当日不问殿下,反而到了此时来问我?”
温明裳看她一眼,道:“过往种种,我不知其因,只知其果,贸然在面前提及……恐怕惹人徒增伤悲,再者说,我还没有立场问询一位皇族公主。”
“你倒是不怕在我面前提了增了感伤?亦或者说……温明裳,在我跟前,你便觉得自己有这个立场了?”洛清河没忍住笑了下,她摇摇头,在溪边寻了处地方坐下,“坐吧。”
温明裳看着她把火把插入了一旁的土中,伸手鞠了一捧水净手。她抿了下唇,依言走到对方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