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河笑了笑,叹息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家国于前,哪敢惜身。”
程秋白哼了声,没理她。
一套针法行完,洛清河揉了揉手腕,把话头绕了回来道:“明日我会让宗平来你这儿把解药拿了给人送过去,你不必再跑一趟了。”
“嗯。”程秋白应了句,“明日辰时末过来就好,那药不难配,只是……”
“只是什么?”
“即便是解了,日后也难保不会重来一次。”程秋白擦着手,提醒道,“是药三分毒,有解毒之法,解药吃得多了,也会有所损伤,何况那位姑娘底子本就不好。”
洛清河刚把扳指重新套上去,听到她这话动作一顿,她似是沉吟了半晌,才重新开口道:“为何同我说这个?”
程秋白扫了她一眼,道:“你们家的老毛病,既然管了旁人的事,便不会坐视不理,只是说着让你知道,省得你自己揣测。不过就算是知道,恐怕你也帮不了什么。”
话音刚落,还不待洛清河答话,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主子。”栖谣站在门外,“宫里有人到了府上。”
程秋白手上动作一顿,道:“看样子你没那么清闲。”
“我何时清闲过?”洛清河摇了摇头,朝外边道,“知道了,栖谣,去把踏雪牵了吧。”她说话间已经起了身,冲着程秋白一抬手,“那我先回去了,秋白,有劳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