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河,我信的不是你,是洛家。我不曾去过雁翎目睹真正的烽火,但我仍旧愿意相信数代留在北地的心头血仍殷。”
人走后许久,洛清河依旧站在窗边没动。
她垂着眸,指尖抚过海东青雪白的翎羽,良久自嘲般笑笑。
“可总有人把赤血当作污泥,弃若敝屣。”
空中红日高悬,大理寺外的石狮也依旧肃穆威严。
温明裳在跨入门栏的时候就有专门在等着她的差役传话说赵婧疏在叫她过去。她应了句,没问旁的什么便拐过长廊去见人。
那位老妇人和她孙女被安置在了寺里的厢房,日夜有人轮值护卫。温明裳路过的时候瞧见那孩子一脸好奇地四处打量着这个全然陌生的地方,赵君若也在里头,大概是在陪着老人说话。
她没在那久留,匆匆行至了少卿门前。
李驰全不在,赵婧疏听到敲门声抬头见了是她,开口让她进来。
桌上是一张简单的诉状,瞧着有些皱皱巴巴的,还有几处墨痕极深,都快辨不清上边的字迹。这份诉状温明裳看过,但因着时间仓促,她在找到东湖羽林后就让老人带着诉状来了大理寺,故而本该由她呈交的诉状就直接到了赵婧疏手里。
赵婧疏凝视着她的眼睛,直接道:“你要接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