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锋刃相接的一瞬间,他虎口就被刃上径直压上来的力道震得发麻,连刀都险些脱了手。
洛清河腕骨下沉,卸了他刀上的力道一脚扫上了他的腰腹,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那人险些就一口血吐了出来。
但她没追,因着围着的其余人为了护主又重新压了上来。洛清河挥刀回防的时候借着反震的力道顺势把刀换到了左手反握,恰好架住了背后的寒芒。
她足尖一点,重新撤到了锋刃之外。
海东青适时地飞掠而下,叫想要追击的人不得不迫于猛禽的利爪退却。鹰与人的配合,这样的默契仿佛浑然天成。
地上已经躺了将近一半的人,余下的身上也都挂了彩。
“你是北境的人。”领头的人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嘶声道,“北境的鹰栓了镣铐,刀也换了这样花哨的玩意……禁军总督?哼……”
洛清河垂眸扫了眼手背给锋刃划开的一道口子,她手上此刻还沾着旁人的血,混在一处根本辨不清谁是谁的,再加上她面上半点破绽没显,这群人也没发觉她其实身上也带了点皮肉伤。
“戴了镣铐的鹰也还是鹰,刀么……好用就行。”洛清河不冷不热地笑笑,“不过什么时候落入陷阱的败犬也有了评议的资格?”
那人似乎是扯到了适才被洛清河一脚踹出来的伤,疼得呲牙还不忘冷笑,“我们过不去,可你要拦我们走,也不可能!”
话音刚落,他手里刀一挥,离得最近的一个躺在地上的同伴的人头就落了地。
其余人几乎是有样学样,地上原本尚在苟延残喘的人顷刻间成了一具具尸体。
洛清河冷眼看着他们清理完人,忽然笑出声。
“狗咬狗挺利索。”她抬手虚虚抵在唇边,眼眸微微眯起,“但我说过我要拦你们走么?”
领头人眉头一皱,刚开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