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平无奈地叹了口气,应了句是。
书房内点了香,房门开合带起的风扰乱了袅袅而上的烟。
“坐吧。”洛清河指了指眼前的坐榻,“怎么说?”
栖谣闻言从袖带里取了一封信笺,伴着先前洛清河给的那块腰牌一起递了过去,道:“这是殿下的回信,说您想知道的,她尽数写下来了。”
洛清河伸手接了,展开信略扫了两眼。
信很短,她看完便随手烧了。
“主子?”栖谣看着她的动作,沉吟片刻道,“当真有问题吗?”
“你是说文章,还是别的?”洛清河指尖抵在下唇上,闻言抬起眸子。
栖谣道:“春闱。”顿了片刻又补充道,“世子叫我问的。”
“阿呈?”洛清河闻言笑着摇摇头,“这小子……有问题,但轮不到他来管,也轮不到吏部。”
“主子何意?”
洛清河挑了下眉,道:“三篇文章高下如何,人心自有定论,但放出这些,时间一长,人言亦可成刀。寒门及第确然可视作荣耀,但一旦心中贪念越过了界,反而会落了个为人棋子的下场。春闱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