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桐整个人霎时间愣住了。
“你怎么……”她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满面的欲言又止。
委实太不应该了。
先不说樊城那件事不论放在哪都不适合被轻飘飘地问出口,正主就在跟前,哪有追到人脸上去问这种事情的道理?但这件事旁人可以做得,温明裳却是万万不该,她也不是那么冒失的人。
温明裳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其实自她从藏书阁快步离开之后,她就意识到这件事做得有多不妥当。
几面之缘,人家又凭什么将一切和盘托出呢?
她虽然愤然于洛清河的态度,但人家有句话没说错,自己还是天真了。
“可能因为……她是洛清河吧。”温明裳垂下眸,“我以为洛家的人会不一样。”
沈知桐看了她一会儿,末了也是叹了口气伸手过去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是否不一样,或许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问她这个,不单是你,全天下的人都想知道为什么。”
“所以师姐问过吗?不是她,先生也可以的。”
“问过。”她坦然承认,“如你所言,那可是洛清河啊。洛家人数代护国,可谓一腔碧血,若说没有理由,谁又信呢?不为别的,我们这些记史的人也得搞明白如何写不是?但即便是我来问,先生也没有告诉我原委,约莫是真的不能说出口吧……”
温明裳叹了口气,这些道理她不是不明白,但是那是活生生的人命,不是可以一笔带过的东西。
即便低入尘埃,那也不是草芥。
“不过……”思量间,沈知桐忽然话锋一转,“有件事倒是可以说与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