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乌夏林来找老师傅买酒,非要拉她聊天,还蹭了一壶竹叶青,这酒很贵的,乌夏林舍不得掏钱买,每次看到就蹭,喝不完还打包,梅婶每回看见她就说以后夏林叔再去酒坊,就让人把他轰出去。

带上一坛雄黄酒回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很欢闹。

哥哥姐姐都带孩子回来过节,今天全家人做月饼。

馅料早就准备好了,豆沙、莲蓉、咸蛋黄、五仁、鲜肉、火腿、食用鲜花等等,冰箱里还有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冰皮、酸奶,全国各地的月饼样式都齐了。

“怎么去那么久啊,快把酒坛子放下,洗手过来帮捏馅儿。”

“碰上夏林叔,聊了会。”

将雄黄酒放到角落,洗干净手就坐到桌边捏豆沙,把烤过的咸蛋黄包进去,再在外面裹一层莲蓉,最后包月饼皮,所有材料都是手工现做,费时间,但比外面买的要好吃,莲蓉豆沙蛋黄算是本地比较经典的月饼口味。

“妈,你弄头发了?”她今早出门时还不是现在这个发型。

李水琴的头发微微有些自然卷,发质又硬又粗,不搭理就很容易炸毛,平时为了方便干活都是直接盘起来用发网在脑后弄一个圆鬓,现在也还是圆鬓,只不过脑门和耳朵两边的碎头发顺贴了,发网也改成奶奶传下来的银簪子,顶端镶嵌了一颗小拇指头大小的翡翠,这可是奶奶的陪嫁,老妈一直收着,从不舍得戴。

不仅老妈,连大伯母、小婶都收拾得比以往精致,画了眉毛、涂了口红,脚上穿的也不是居家的拖鞋,而是昨天回来时穿的小皮鞋,带跟的,走路噔噔噔的。

她给乌榴递了个不解的眼神,怎么回事?

乌榴假咳两声,想笑又不敢太明目张胆,“清让姐一家不是今天来嘛,咳……我们家这三位女士怕被人家的风头盖过去,上午又是洗头又是化妆,二伯母连新衣服都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