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路边那一排的,山坳底下的就不如这个甜,养分都让酸梅树给吃了,”李水琴洗了手,也坐下剥龙眼肉,“要不锯掉几棵酸梅树吧,要那么多干嘛,你爸在的时候我就跟他锯掉,他一直懒着没动。”
“长得好好的,锯了多可惜,留着还能长木耳,菌子。”那些酸梅树还是奶奶年轻的时候种的,现在村里就只她家有这么一大片。
“都把其他树的营养给吃完咯,挨近的那几棵石榴树都长不出来,果子那么小。”
“那本来就是小石榴。”都不是种植的,是原来野生长在那没砍掉而已,红心芭乐的其中一种,个头跟鸡蛋差不多大小,熟透后很香。
她家也有大石榴,就在地牯牛钻洞的那片沙石地旁边,树冠低矮,果实累累,不过是白心的,口感清脆,就是市场上很常见的那种石榴。
她妈就觉得所有石榴都该长成那样,怎么可能嘛,品种都不一样。
今天其他人都跑下去看收稻子了,家里难得清静,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剥龙眼很费时间,整个下午也才剥了两筐,仓库还有很多晒好没剥的。
剥出来的空壳、果核留着冬天当柴烧,挺耐烧的,烟灰也不大,很适合拿来烤红薯芋头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