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乌桃抱住这个突然哭出声的女人,如幽泉一样的眼睛注视屋外的夜空,她不会抛下妈妈,所以当时发生意外时她的求生意志很强,她一定要活着,活着回到妈妈身边。
第二天吃过早饭,乌桃就出发去大泉口,上次她没有带一只耳,留它看家,这次狗子不乐意留下了,嘤嘤叫着跟在后面,赶都赶不回去,乌桃只好在它脖子系上铃铛,带它一起去。
她带了背篓、鱼篓、柴刀和一根茶树拐棍,这是爷爷留下的,表面油光发亮,很坚硬,打人特别痛,一棍下去脑袋都要开花。
大泉口在乌家庄的后方,开始有一段小路算比较好走,越往深处就越险峻,荒草比人高,乌桃也走的十分小心。
等完全进入深山,四周都是高耸的马尾松,遮天蔽日,也有少量枫树跟梧桐。
本地的枫树有两种形态,一种非常高大,可以跟马尾松媲美,一种较为矮小,有点像灌木丛,嫩叶发黑发红,本地清明扫墓用的黑米饭就是摘这种枫叶捣碎榨汁煮出来的,有股树叶子的清香。
像这种深山老林,山地归谁已经很难说清,乌桃从记事起就没见过有人来打理这些山林,听村里的老人说这是绝户头了的,没后代,充公了,所以大面积种桉树的时候这些地方才没有被乱砍滥伐遭到破坏。
“汪汪汪!”
一只耳兴奋的跑在前面开路,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乌桃都奇怪它明明是第一次来,怎么就知道是这个方向。
走了一大半,地面的落叶也越来越厚,随处可见野生的草药,乌桃拿出红绳在上面做了标记,等回来的时候再挖。
一只耳突然对其中一棵大树狂吠,“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