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没打,但乌夏林还是把人叫到里头骂了一顿:“那条路是不是村路你心里没数?!谁他妈的让你出这种没有根据的证明的?!你吃饱了撑的,敢瞒着我干这种事!”
乌海潮被骂得不敢抬头,他也后悔,可谁让他没忍住心里那点贪念,收了乌老大和乌老二的红包,以为没什么的,谁知道乌老二真敢找人上法院起诉。
乌夏林骂个不停,“乌兰山是没了,可他们那一支的人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合伙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万一闹起来,我看你怎么收场!是不是要族老把你的名字写成大字报贴到墙上去啊,丢不丢人,就问你丢不丢人!”
其实这事也挺让村委为难的,乌兰山还在的时候,村委就派人去调解过,但两家矛盾太深,最后没调解成功。
他们也不能强行让乌兰山把地让出来,乌老大又不愿意花钱‘租路’,就只能先走底下那条小田埂。
现在估计是有车子了,又想走回原先那条路,可都闹成这样了,李水琴怎么可能同意。
她手上又有林权证,村里跟她相熟的人也都愿意出面证明这条并不是村路,乌老二找人递交到法院的材料没有能有力证明这是村路的。
“我们以前都是从这条路走的,怎么就不是村路了!反正我们要走!现在就让她家把栅栏拆了,她要是不拆,我们就自己拆!”
整个过程都只有乌老大和乌老二在乱嚷乱叫,乌老三夫妻俩连面都没露。
乌桃从调解员那里接过材料看了,上面只有乌老大和乌老二的名字,没有乌老三,她心里就有数了,不过大伯和小叔都在,暂时也用不上她插嘴。
乌兰苍就是乌桃的大伯,他在县城水利局工作,昨晚接到电话就已经气得不行,现在看乌老二这么蛮横,他整张脸都黑了,不过还是忍着没在调解员面前跟这种人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