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柏长风有些心虚,却矢口否认,挪了挪身子,靠坐在床头,手垂下,不动声色地揉起了小腿。

闻人歌望着似乎一夜之间就憔悴了不少的柏长风,唇瓣微张,翕动两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抿紧了唇。

如果是之前,在柏长风还没策划那场盛大而未果的表白之前,她大概会允许人和自己一起在床上躺一会——毕竟柏长风是为了她才变成这幅狼狈模样。

可现在,那层摇摇欲坠的窗户纸几乎已经不戳自破了,她有些恼,既恼火柏长风先前不打招呼搞出来的这一遭,也恼自己,恼自己现在的犹豫和对她的一点点心疼。

她还在纠结着,手却又被人捞到掌心。她一惊,抬头,却只看见柏长风微垂而凝重的眉眼。

“算是好多了,”柏长风仔细探查一遍后松了口气,声音里不自觉就带了丝委屈,“你吓死我了。”

闻人歌抿抿唇慢慢将手掌抽了回来,犹豫会,点点头,“谢谢。”

“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柏长风尴尬缩起被闻人歌挣开的手,摇摇头,用力按按自己的太阳穴,吐出一口浊气,“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闻人歌不说话,微微挑眉,算是默认了她的道歉。

“呼,”柏长风又吐出一口浊气,沉默了会,“……所以,现在,嗯,我能拥有个答案吗?”

闻人歌闻言,扭头看她。柏长风垂首靠坐在床边,长长的眼睫紧张地不断扑闪,低垂的金发软趴趴地贴在肩上,看起来像是只乖顺的金色大狮子。

闻人歌看了许久,总算看清了她琥珀色眸子中的东西——希冀,忐忑,期待。

“扶我起来,咳。”她咳了一声,抬手示意,柏长风赶紧轻轻扶着她的腰将她托起,怕她着凉,便向上扯了扯被子,披了件外套,一眨眼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软乎乎的靠垫,垫在她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