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低头在她湿润的脸颊轻啄一口。

“胡说。姐姐黏人的样子明明可爱死了。”她温柔而真挚道,“桃桃出生后,你能不能也继续像孕期这么黏我?”

郁落弯起唇来,勾着她的脖子,被泪水濡湿的长睫浓密,微赧地「嗯」了一声。

“怎么这么可爱呢。”祁颂又忍不住夸,小心抬着她的下巴,轻柔又缠绵地吻她。

在一起好多年,还是过于心动。

她这般说着,郁落道:“不是说有七年之痒么?我们已经不止七年了。”

“我觉得七年之痒只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说辞。”祁颂认真道,“不爱了、腻了、移情别恋了,大可坦率承认。非要怪罪于「七年」,仿佛情感无辜,全赖时间。”

郁落觉得她说这些话时正直诚恳得很让自己心动。

她轻揉祁颂的脑袋,闭眼笑起来:“再亲亲我。”

也是这天,阿冉回来了。

她走在街边,迫不及待地想奔回家。兜里有点零钱,她数了数,打算在街边栗子店买一大袋炒栗子回去。

妈咪和妈妈都爱吃这个。

栗子还在锅里炒,静静等待出锅时,她听到店员们在闲聊娱乐圈八卦:

“郁落竟然怀孕了,我还以为她和祁颂要一辈子过二人世界呢。”

“其实我以为她们不孕不育,迟早领养一个孩子。”

“哎,领养的哪比得上自己怀胎的亲呢?一个说到底就是外人,养大后转头就能做白眼狼;另一个十月怀胎,血肉相连,那感情厚度完全比不了。”

“也是。如果能怀孕,谁还愿意去领养呢?”

“说起来,我见过一个家庭。那ao迟迟没怀孕,就领养了个小孩,后来竟然怀上了。领养的小孩处境瞬间变得尴尬,我每次去他们家,都看到那小孩可怜局促极了。”

“生一对双胞胎都没办法把水端平,总避免不了有偏爱的那个。更别提领养和亲生了”

栗子出锅,甜香醇厚,轻易能驱走深秋的寒凉。

店员将那大袋栗子递给阿冉,发现方才还满脸雀跃的小女孩此刻脸色煞白,眼尾泛起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