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颂也早已不再是当年的普通人。她顺利分化为alpha,不必担心自己曾经假扮的性别暴露而摧毁事业,同时还能标记郁落,帮她脱离对抑制剂的依赖。

她们曾因不同的残缺而被这个abo性别模式的世界抛弃,现在却似乎都已经摆脱那种过往。

无法更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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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经历不注射抑制剂的发热期,郁落有些难捱。

戒断反应之下,她的症状前所未有地强烈。

脆弱,重欲,委屈,动不动就哭。

浴室氤氲的雾气中,她揽着祁颂的后颈,眼眸晃荡着勾人又可怜的泪光,反复要对方用力占有自己。

而祁颂与她一同坠入爱与欲的深渊,极尽炽烈地沉沦,满足她全部的渴望。

等到郁落被做得累晕过去,再无法索求或承受分毫,祁颂给她仔细清洗,小心抱着人躺进了被窝里。

珍惜地吻了吻郁落的额头。

女人沉睡时的呼吸均匀而安稳,房间彻底静谧下来,只余幽邃的床头灯光。

方才的热烈在这份静谧中渐渐冷却,汹涌起伏的潮意褪去,理智缓缓回笼。

祁颂从情与欲中回过神来。

激-情与充盈感淡去,竟反刍出一份莫大的空虚,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忍不住咬唇,走投无路地将郁落抱得更紧了些,汲取女人颈间清冽的香味。

为什么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她期待已久,想要回忆起全部过往,了解事情的真相,这样便能安稳地与郁落相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