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紊乱的心跳里,郁落觉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很强烈。

她沉沉地呼吸了几口,快速带着桃桃走过楼梯拐角,一眼看见那间出租屋的老旧木门破烂着敞开,像被人暴力破门而入。

一瞬间,郁落瞳孔骤缩,指尖掐进手心,传来难捱的痛感。

她急切地冲到门口,恰见男人凶狠恶煞地将祁颂逼到墙角,挥刀便要落下——

“等一下!”

她颤声喊出来。

郁落面上镇定,实际上触摸屏幕的指尖都在颤抖。

转账限额,归还三百万债款需要分多次支付,她趁机用短信完成了报警。

结束后,她一边和讨债人说话拖延时间,一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打量祁颂。

那人看着她的眼神含了感激和打量,就像在看陌生的救世主。

真的不记得她了。

后来警察过来做笔录,祁颂的额间冒汗,像是害怕或虚弱。

郁落忍不住拿出纸巾,给祁颂轻轻擦拭。

她能感觉到年轻女人的呼吸骤然一滞。

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动作,乖得像一只大型犬。

“谢谢。”她收回手时,祁颂小声说。

郁落展颜轻笑。

她太了解祁颂。轻易便看出来自己展颜的这一瞬间,某人目不转睛望来的眸里闪烁起来的幽光。

就像是一见钟情。

阿冉交待过,要完全配合祁颂的认知和节奏。因此郁落本打算和祁颂从朋友做起,一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