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看得心头发疼,几步走到祁颂身前,抬手想轻抚年轻女人的面颊。

却被祁颂偏头错开。

郁落指尖一僵,眼圈不自觉地瞬间红了。

她忍着胸口发窒的感觉,紧抿住唇,手指不依不饶地往上,触到祁颂的发顶。

祁颂被女人眼里晃荡的泪光束缚住,这次没能躲开。

发顶被轻揉的那一瞬,她就像被擒住的小兽,浑身忽而有些失力,眼神也不小心少了点锋锐。

郁落这次不复温柔劝说,指腹压着祁颂柔软的发顶,使祁颂不得已微微低头,被迫显出一点温驯。

而她就在那份迫近里沉声命令:

“现在就和姐姐回病房,听话。”

说完,她松开手,拉着祁颂没打针的那只手往病房走。

两个医生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才神志不清、双眸通红,边呢喃「姐姐」边蛮力挣脱束缚,跌跌撞撞冲出病房的年轻女人,此时像是驯服的小狗一样乖顺地被纤瘦的女人牵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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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颂重新躺回病床上,被医生挂了药水。

她分化到一半,身体发热,信息素释放得汹涌而颠乱。

本该是难受至极。

可是她努力保持清醒,一言不发地偏头看着郁落,目光用力勾勒女人的面容。

看夕阳下的轮廓侧影,看肌肤间生动而温热的细节。

看那双清泠漂亮的眼眸里熟悉入骨的温柔和担忧,还有难名的悲恸和不知所措。

视线渐渐起了雾。

她忽然呜咽起来,胡乱狼狈地擦着脸颊上滚落的泪,嗓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