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被冻得哆嗦了一下,空虚感开始在心头发坠。

她压住莫名其妙汹涌起来的意乱心慌,掀开被子下床,几步冲到浴室门旁。

推开。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祁颂?”她的唇瓣嗫喏了一下。

肯定是去厨房了。

她深呼吸,转身往房门走,赤足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手握上门把手,刚往下压——

“咚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

克制而礼貌的力度,显得很有距离感。

那响动在空气中震颤着荡开,如命运的洪钟,沉重嗡鸣在郁落心头。

她头脑一瞬发白。

门外不是祁颂。

祁颂怎会敲自己卧室的门?

门外只能是祁颂。

这是她们二人的家,从来不会有别人。

郁落的背脊冒出冷汗。

她盯着面前熟悉无比的房门,心跳狂乱,竟感到害怕起来。

“咚咚咚。”

房门再度被敲响,这次略重了一些。

震感顺着门把手传递到手心,清晰强烈得近乎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