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祁颂微怔,继而温驯地「噢」了一声,规规矩矩在她面前站好。大抵是心里有点舍不得,小声辩道:

“大家总是说,等成年就什么都可以了。可是人分明不是在18岁生日那一天突然成熟的。”

郁落扬眉:“有道理。即使成年了也不意味着成熟,那就再过几年——”

“我什么也没说!”祁颂打断,脸颊健康的粉色都因着急而浓郁些许。

郁落忍俊不禁。

她抬手在少女发上揉,轻笑道:“你方才说有东西给我,是什么?”

祁颂拉她坐下,从书桌上翻着什么东西。

期间有一张薄纸不慎飘落,郁落随手拾起,看到那纸上除了一点数学题演算外,写满了自己的名字。

起初是祁颂的字体,后来渐渐变成她的。

祁颂的目光扫来,心头一颤,将那纸从郁落手上抽走。

“你会写我的字体?”郁落好奇地说。

“不会。”祁颂将纸捏紧,脸颊微热,坦诚:“但会你的签名。”

她一手字从小练到大,已经成形稳定,自己还算满意,不准备再改。郁落的字也很好看,她因为热爱对方而偶作临摹,目前已经能把「郁落」二字写得基本一致。

郁落目光轻柔,没有说话。

祁颂于是跳过这个话题,自顾自把准备的一些小东西给郁落:

“姐姐喜欢栀子花,正好我上周去图书馆的路上无意撞见一家店对了,这是有天下雨时我想到还有这个,是前段时间手工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