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和她对视,那双眼眸含星,清亮如初。

“我想一直做姐姐的小狗。”

郁落没立即说话。

她默了片刻,抬手悄悄抚向后颈的腺体处。

“无、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吗?”她尽量将语气里的小心翼翼敛得分毫不露。

“是的。”祁颂郑重地点头。

-

郁落一直觉得自己相信祁颂的那句承诺直到那天发热期的到来。

同居近半年,郁落的几次发热期都靠及时注射特制抑制剂压了回去——

这种特制抑制剂的浓度比普通抑制剂高,差不多是三倍剂量,可以使她的信息素浓度保持在极低的水平,也尽可能将伤身体的程度减至最低。但无论如何都是一种健康消耗品。

到了年底,学业与表演工作格外繁忙之际,郁落没能注意到家里的特制抑制剂已经用完。

于是圣诞节的当天,她先是因为过劳而发烧卧床,睡到一半又突然被燥热感催醒。

浑身酸软之际,她艰难翻身,手忙脚乱地在床头柜抽屉里翻找。

空空如也。

郁落还来不及思考,便听房门口传来动静。

“咚咚。”门被轻轻敲响。

“姐姐,我买了药来,已经泡好了。我进来了?”

少女清润的声音传入耳里,让郁落的脸颊骤然失色。

发热期突然到来,相应症状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裹挟她的全身。此时后颈腺体处正不受控制地大量释放着信息素,那味道应该已经逐渐充盈整个房间。

医生陡然变得古怪的眼神、妈妈怜悯的目光、暑假工老板辞退时遗憾的叹息、公共场所路人微妙避开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