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深重地起伏,咬了下唇,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跌跌撞撞几步走到浴室门边,握住把手下压,推开。
年轻女人正魂不守舍地伫立在门口,像一棵兀自守望的树,任由叶片在时光流淌里静默地枯萎。
然而下一秒看见了她。
于是那树终于沐浴到了阳光与雨露,被浇灌、被滋养,萎靡褪去,蓬勃舒展。
“姐姐”
祁颂的话猝不及防地断在口中。
是郁落抬手,用尽力气将她拉进了浴室里。
女人面色潮红,喘息难抑。即便如此,她身上的信息素幽香仍旧平稳得如往日,浓度低而淡。
“这次不用抑制剂了”她的手仍揪在自己的衣角上,睫羽微垂,哑声说,“你标记我好不好?”
祁颂的心里或许有那么一瞬间荡起了欣喜,那是生理本能下不可自抑的心理冲动。
然而紧接着就漫上无边的疼痛,将那点欣喜吞噬殆尽。
她知道郁落害怕,还知道
——“反正,综艺结束前,也得让你标记我的”
那天晚上,郁落在迷蒙之际不小心这般说道。
所以,综艺将在明天结束,而眼前的一切是为了完成某个任务而迫不得己么?
想到这里,祁颂的胸口发窒。
浴室里落入一片静默,郁落快要承受不住,唇瓣都咬得即将渗血。
她的眼中晃荡着深邃的水光,嘴上却故作娇气道:“打针好疼不想再打了。”
说完,她的右手撩起乌色长卷发,露出白皙脆弱的后颈,眼尾泛着妩媚的红:“标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