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解释,其实就是她把郁落「照顾」成这样的。
并且也因此被剥夺了「照顾」的权利——
到了晚上睡觉时,郁落真的让她去沙发,扬言要治治她在床上的嚣张气焰。
昨晚做得比事先说好的还远要过分,祁颂理亏在先,丝毫不敢多言。
但这种「矛盾」不至于在崽面前上演,于是两人先一起将桃桃哄睡着。
粉雕玉琢的小孩儿闭着双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洒落阴影。她的呼吸渐渐均匀,那肖似郁落和祁颂的面容此刻格外纯净安宁。
祁颂的目光不知不觉间上移,看到郁落精致出尘的侧脸,以及那注视女儿时格外温柔的神情。
这是她的爱人和女儿。
想到这里,祁颂心头震颤,鼻尖忍不住发起酸来。记忆缺失之下,每当她毫无缓冲地陡然面对这种幸福,都会被击得手脚发麻,欣喜又无措。
察觉到祁颂呼吸不稳,郁落偏头看去。
她仿佛知道祁颂在想什么。于是伸出纤白的手,安抚小狗般揉上祁颂的发顶,又一路顺着往下,动作娴熟地轻挠年轻女人细腻的下巴。
接着,微微倾身在祁颂的唇上亲了一口。
分明在行动上细致又妥帖地将人哄了一番,郁落面上却慢悠悠地说:“哪怕你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还是得睡沙发哦。”
她深知,刚被摸完之际,是小狗最乖之时。
“嗯。”祁颂恋恋不舍地凝视了她几秒,便温驯地抱着毯子去床边的沙发上躺下了。
主卧的大床柔软而宽敞,沙发则略窄,对比之下,夜里独自睡在上面显得有些辛酸。
祁颂蜷缩着睡觉,毛毯胡乱盖着,露出大半截手臂和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