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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太累,郁落一觉睡到下午六点才醒来。

刚睁眼就见祁颂趴在床边,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

见自己睁眼,她顿时坐直,柔声说:“姐姐醒了?我给你做了晚饭,正好可以去吃。”

郁落动了动,感觉四肢酸软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她费力想撑坐起来,身旁年轻女人顿时殷勤地伸手将她扶起。

郁落开口想说话,但嗓子嘶哑得一时没能发出声。

“”郁落咬了下唇,偏头嗔了罪魁祸首一眼。

祁颂像摇着尾巴的小狗一般,讨好地凑过来一阵贴蹭,又在她脸上热情地啄吻好几下。

“姐姐想做什么,我都可以代劳。”

“我昨晚真不是人。”她首先「代劳」地骂了自己,那眼神分外诚恳,仿佛已经深刻地进行了自我检讨。

郁落睫羽轻颤,知道这人其实下次还敢。

她清了清嗓子,半晌才说出第一句话:

“崽崽呢?”

故意绕开某人不谈,先提崽。

“”祁颂微怔,继而缓缓眨了下眼,可怜地说,“姐姐,我做完饭就过来眼巴巴地等你起床,你怎么开口却是想崽?”

顿了顿,她继续故作委屈,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来讨女人的注意:

“在你心中,我们的女儿比我重要么?”

说完,她后知后觉这话里不慎暴露了某个信息。